2010.10.20


單身情歌篇──
198


   
懶洋洋的午後,工作也意興闌珊,跑完銀行之後有點虛脫,畢竟太多天沒出門,看見陽光覺得頗刺眼。這幾天居家養病,但是工作量並沒有減少,可時間上的調度,被睡眠佔去居多。


   
我喝了一杯咖啡,繼續跟すみれ討論關於「偷吃」這個話題,這是延續前幾天那個關於半夜被吵醒的偷吃問題。すみれ告訴我;某大學的抽樣報告指出,南臺灣女性婚後外欲偷吃的機率是35%,當然我很肯定男性會更高。但這個數據顯示著,關於兩性問題,無關乎地域性。


   
偷吃吼!其實不見得會比較刺激,多了許多情緒因素,所以感覺更加的複雜,然而這種複雜,延伸出來的問題相對性的也較棘手。有人偷吃過後意猶未盡,甚至捨家花就野花。有人企圖大享齊人之福,最後落得兩頭空。很多人都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殊不知其實另一伴是看在眼底。


   
這就像是多年之前,れいし曾跟我提過她當初離婚的心情。那時候也是一個爽朗的午後,她和他分居八年,卻因為他搞大別人的肚子,所以れいし決定加快著手準備離婚的手續。想當初他們都還年輕,れいし正是離婚那一年也不過才二十八歲,他也才二十六歲。我知道,我不曾忘記過,那個站在偉士牌機車前座乘著風,然後假裝忽略後面激烈且用力的談話。


   
れいし一直很堅強,她說她得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她問我恨不恨她?但是我更想知道,甚麼是恨?然後我為什麼要恨她?れいし說她對不起我,可我也不能理解對不起我又是甚麼意思。偶爾被れいし情緒化且歇斯底里的狀況搞得很焦慮之外,其實我頂好的。但殊不知很多年過去了,我發現我自己一點也不渴望所謂的婚姻生活,我知道自己對於婚姻,是有很深的恐懼的。


   
沒有天長地久、沒有海枯石爛、沒有山盟海誓、沒有但願人長久……一切都是空且虛無。所謂的幸福是當下,片刻的。人,不太容於滿足於一種狀態。但是人也經不起驚濤駭浪。人是矛盾的,太多時候是糾結的。這就是人。


   
我花了很多時間去理解人類這種生物,然後我也知道人很多時後是不可理喻的,就像事前幾天看見一本書,美國的土著對於同性戀者是很敬崇的;因為他們相信同性戀者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人,太奇妙。那麼外遇者呢?偷吃呢?行為是如此的多變,選擇是如此的繁複,婚姻制度到底是約束了甚麼?不然怎麼會有人如此不受約束呢?


   
很多年之前,れいし曾經跟我說過,她有想過復合,但是辦妥離婚手續之後她說她解脫了,因為至少她還可以跟他維持朋友的情誼。她知道我不在乎這些,但她仍逮到機會就跟我說說他的好。我知道我討厭他,但我不否認他心底還有れいし,因為他老家的雙人床上,總還留著他們新婚時後的大紅花床單……我知道他用著他的方式深愛著れいし,只是我未必能夠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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