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0.09.22

單身情歌篇──179

    人們總是誤解太深，尤其是對自己。就像是我從未說過自己很堅強那樣，但是外表總給人一種我怎樣都很好的錯覺……這真的是天大的誤會。我不堅強，但我也不怎麼脆弱，我只是不需要佯裝堅強，也無須像討好一樣的裝委屈。

    過了很多年之後，才能慢慢的感受到童年蓋在頭上那隻手的溫暖。我知道之後也許不會有人會如此無條件的愛著我、包容我，當我開始了解之後，我也連帶放棄去尋找那隻手的替代品。

    有些愛，無法替代。

    很多年過去了，那個總是身體不好的小女孩也長大了，然後她從了解到情感的生成作用之後，直接或間接的不再期待所為的情感寄託。關於寄託這麼一回事兒，也許從未期待會好上那麼一點兒。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那樣的乾脆。

    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更多的可能是不可能，所有的機緣巧合都看待成是一種考驗，也許通過七情六慾的測試，那麼身為「人」的感覺，才得以完全。就像是生孩子不是女人的責任而是天賦那樣，談感情或許就是人的天賦而非責任。

    事實上，誰也無法對誰負責。

    在很多時後轉個一圈，人的關係好比天氣，時晴、時陰、時雨，有時是晴時多雲偶陣雨，有時是西北雨、豪大雨慎防土石流、高溫強烈紫外線、高濕度的綿綿細雨……有些人永遠都記得帶一把傘，有些人則永遠都在淋雨，有些人只要一下就不出門，有些人不管下不下雨都依然故我。很多時候我的心裡都在細雨綿綿。所以我選擇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聽著除濕機運轉的聲音，無比安心。我用我自己的方法，抵禦氣候的無常。

    人和人的關係，也是如此無常。誰也無法保證一段關係的開始到結束都是如自己所像那樣的，美好或者崎嶇。倘若終點就是結婚或者是分手，那麼第三個選項會是甚麼？無限級數，不斷的重複。重複過去的，反覆演練的，每一秒鐘我們都在重新開始，就像是每一日的睡去都是小規模的死亡，每一日的醒來都是片刻的重生。愛著，是愛著一個人還是珍愛那種感覺？

    到底，

    人是選擇愛上了一個人？

    還是？

    愛上那種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也許從未永有的卻真實無比，但或許都認真的愛過誰一回，那種認真是你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你會因會對方快樂而快樂，傷悲而傷悲，只要他過得好，自己可以縮退到一個渺小，仍在意，但無須強調。如果愛著同時也是痛著，那麼這樣的愛著也是在提醒，感覺依然是忠於自我的。自私的愛，也是一種愛，不愛自己的人，也沒資格愛別人，但是太愛自己的人，也不懂得分點愛給別人。拿捏尺度，得不停調整。像是拿著單眼相機，調整焦距、光圈、濾鏡……每一次快門的拍攝件按下去都是萬種可能。

    我想，我的愛情是翻手雲，我的感情是覆手雨。然而我的感情生活可以是迫沖兩級的膠卷……低調且奢華，值得手洗照片加框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