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0.08.30

單身情歌篇──163

    如果對於無奈，可以選擇更多的詮釋，那麼或許就是少了那麼一點兒讚嘆。就像是分手分得那麼毫無預兆，那是因為潛在的問題已經淹沒了現實，導致人們始終無法看清，重點之所在。

    多數的人們心底都藏著為數不少的過往，能被拿出來討論的，事實上都是無關緊要的，但拿著過往失敗的戀情四處訴怨的，又是上演著那一樁？

    到底有幾個人可以誠實面對自己？到底有幾個人可以對於自己的過去是如此坦然？到底有幾個人能直視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這並不是說人都該規避談論所謂的過去，而是種種的不完美拼湊出這麼一個「自己」。

    許多人總喜歡在分手之後細算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鮮少有人在第一時間想著對方為了自己做了些甚麼。分手之後全盤否定對方曾經的努力，強化自己的委屈和不滿，這又算甚麼？

    我記得那個眼神，和周遭喧囂的場景比起來，那個眼神是冷漠，是無關緊要的抽離，彷彿目空一切的自以為就能排除萬難。但事實上，建築起那一道無法突破的高牆的人，不正是自己嗎？事後，四處埋怨不受了解、受傷害、被欺騙……那到底被騙了甚麼？愛過就是愛過，不再愛了，算是欺騙嗎？也許應該關注的是為了什麼不再愛了，而不是為何離開了。

    像是參加過無數次婚宴場合一樣，人們總是多少有機會被迫接觸到臨場分手的窘況，還記得那是半年多前，某個夜店的場合，三個人相談甚歡，突然間，兩個人就這麼當著我的面宣布分手，然後一人先離開。那個場合是錯愕的，是無法立即反應的，但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可以再往前追溯幾周，兩個人都各別來跟我談論過對方的種種不是，以及無法再漠視問題的嚴重性，但當真有需要這麼急於撇開兩個人的關係，又是為了甚麼？

    我想了很久，今天我有了新的想法，那是因為「感情」。也許撕破臉也是一種感情，一種對於愛的另一種詮釋。似乎不這麼做就無法下定決心那樣的情感，多半是很複雜的情緒在牽引情況往某個絕裂的細縫當中走去。

    再多的眼淚也喚不回過去的種種美好，再多句的道歉也挽回不了失去愛人的心，再多的藉口也無法解釋給個標準答案，那或許是愛得不夠？又或者是愛得太深？亦可能，以上皆是，也皆不是。

    我也還記得某個分手場景，兩個人就這麼對立著，四處相望卻再也見不著那個充滿感情的凝視，多了許多的不耐以及……厭惡。這又是為了甚麼？那是經歷了太多次重複問題導致的麻痺使然？那是經歷了太多次溝通無效，消極忍讓的使然？那是經歷了太多次的逃避接受現實的窘況卻愈來愈不堪所使然？

    談論分手，或許每個人都會經歷很多曲折的過程，但多數的結果都差不多……分道揚鑣之後，各走各的路。今天你不愛我，明天我去找個人來愛。是這樣嗎？這樣就能癒療心裡不堪的的那個殘缺嗎？

    人都是充滿瑕疵與殘缺的物種，在各式各樣的情感當中汲取需要的營養滋潤自己。但在這種多重複方的情感之下，人們往往迷失在自己到底需要的是甚麼，拚了命去尋找所需要，卻忽略了之必要。

    需要溫暖，所以去找一段情感。

    需要關注，所以去找一個人愛。

    需要……需要的總是太多，就像是錢沒有人在嫌少那樣，大量攝取，卻導致消化不良。需要的溫暖，標示不清，到底需要的是友情的溫度？愛情的溫度？親情的溫度？還是只是溫度誰都一樣？需要的關注，成份不明，到底是需要友誼的關注？愛情的關注？親情的關注？還是只要是關注誰都好？

    也許，該停下腳步，關於情愛的適切與否。也許所需要的溫暖和關注並非是源自於自己的不足，而是自身太多需要分散出去呢？

    也許，人們應該去談一場充滿距離感的感情，才能看清楚，橫豎鋪在兩人面前那一條……感情不歸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