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0.08.21

單身情歌篇──161

    若非是那些惡毒批評的字眼，也許都快忘記那熱夏夜晚風，脖子悶出一圈汗水，有個那麼一個人，摟著，哄睡著，拿著扇子，搧著。然後沉沉睡去，像個新生兒一樣聽著喃喃低語，隨著些許悶熱的微風，睡去。

    然後又想了某些，疲倦的，使人憔悴。

    也許要記住一個人的溫柔就是這麼樣的簡單，重複著深遠記憶中的一環，重疊到的身影，某一位，不復見。然而在某些無助當中，看見的，是異常軟弱的，那一面。像是被水果刀切開一樣，女人和女孩兒，質地和材料……大致相同，但是成分就些許曖昧。

    在某個調整作息的午後，心中仍有些氣憤。談不上氣憤的氣憤，說來還真衝突。然而被受追逐的，也許只是一些無情的謾罵，導致的精神傷害，久久不能釋懷。

    當我們都學會保護自己的時候，我們都不是原來的我了。像是學習放手也是一種愛，然而在放手的過程和瞬間，也造就了永久性的傷害。那並非是一次性的，而是像一條鋼弦劃過的傷口，無法癒合。

    在多數的故事當中我們都知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孰可忍，孰不可忍，終究該學會的，竟是告別。

    鎮日飛舞、旋轉，念頭閃過眼皮底下千百回合兒，然而豁達是無法佯裝的真解脫。去感受愛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可更多時候像是在挑選衣服……衣櫥裡永遠少那麼一件相襯，卻忘記身上有那麼一件，人皮肉囊永遠合身。如此赤裸的獨白，也就只有和自己對話的時候才能擁有。

    就像戀人們所追求的幸福青鳥，時常高飛。來不及看清楚，就飛遠了。所遇見的青鳥，折了翅膀落地都變成了笨驢，高喊著幸福別走的同時，又摔落了一次。

    親愛的，親愛的，沒有甚麼都是愛不釋手，也沒有甚麼都是追逐模糊，也許轉身離開之後看見的是另一個風景，也不一定是海闊天空、碧海藍天，但總是要睜開眼。

    親愛的，親愛的，受委屈是一時的，但是拉拉扯扯的情緒，是病態的。你只是恐懼寂寞，卻忘記失去愛人的勇氣時，荒蕪是比寂寞還要可怕的情緒災難。也許你還記得？也許你忘記了？人們總是跌跌撞撞裂嘴傻笑，喊痛卻不知痛。

    關於那一段愛情的墓銘誌或許可以這樣寫著：「從未可惜，何來遺憾？」

    如此一來便記得了。所有的種種就像是預防瘟疫一樣，施打了各式各樣的預防針，卻從未真正預防到該類型的病毒。又像是電腦防毒軟體，重灌了又重灌，最後卻發現只是忘記磁碟重整，病毒並非完全刪除。

    也許重新再回頭看一下，其實一開始就遺漏了一個重點。每個人都是感情路上的偷渡客，有人運氣好！偷渡成功！有人被當水鬼，扔下了海，也有人只是原地遣返，更多時候是像薄霧一樣的氣流，在身邊打轉。

    親愛的，親愛的，當流不出眼淚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說再見的時候了。當然再見包含許多含意，請容許我提醒你，與其再見，不如不留。記得身段優雅的揮別，那是對自己的尊重，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