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刊時間:2007年03月31日
X報第5期第10版:雙重的愛
文/洛娃伊
雙重的愛/洛娃伊
「她和他──她很安靜的穿過人群,經過一個男人的身邊更是刻意的將頭
低下,那樣的擦肩而過,那個男人就這麼的看著她的背影,深思了起來
。他站著就這麼站著,不知道在等什麼一般的站著,看著百貨公司卡通
的大型掛鐘又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錶。『時間不對了!』他看著她經過的
時候有些衝動的想叫她,但是終究是礙於開口之後可以想像的尷尬,所
以還是沒有開口的目送她離開。場景應該這樣安排即將開始的詭譎,總
之沒有道理比較符合人性,大多時候的隨緣可能可以說是一種刻意,刻
意去點綴茫茫人海中一點蒼茫的可能性。她低著頭離開,穿過擁擠的人
潮之後想著剛剛在她身後注目的光,她想著:『如果我剛剛回頭了會是
怎樣?』然後她和他在第一時間就這樣錯過了」
參與過某些人的歷程,這並非都是甜美的,但也還不至於讓我窒息。在
尋求更有效的出口之前,只能在互相慰藉中的消扺人格殘缺兼具殘暴毀
滅的衝動。看著別人走向深淵時,不甘心的拉扯著,就只是不願意那麼
快就迎向接受最壞的那個層面。要姑且說那就是愛嗎?深深的懷疑著…
…一如手掌上的掌紋那麼清晰。認知川辯中沒有一個是可以確信的依據
,肉體所感知的也只是表面。經由互動與人際發生關係,互動不同的產
生;行走、思考、對話甚至呼吸與脈搏,只要存在就沒有選擇。去發掘
每個角落,不斷的反覆本質相似的行為開始,日積月累或者難以承受,
直到逐漸無法分辨。周圍瀰漫著焦躁不安的氣氛,因為急欲掙脫那種令
人感到窒息的枷鎖。深夜感覺到有些寂寞,那種寂寞像是長時間利用電
腦的鍵盤打字而許久不曾拿筆寫字一樣,感覺到陌生、落寞。
「他還有他──說不出口的話總是到嘴邊就嚥下了,朋友一場不是嗎?他
看著他然後什麼也沒多說,因為此時的氣氛不適合有語言,顯得多餘。
喝著咖啡時的動作很俐落,一絲不茍的感覺到潔癖。周圍的環境依舊紛
擾,人來人往的交談聲此起彼落,此時安靜的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喝著咖
啡像是老電影、默劇,節奏緩慢,像是與周圍都毫不相干。可以想像得
到潔淨明亮的落地窗前的沙發椅上,咖啡館昏黃的燈光,灑下滿室一地
碎落的音符。兩個長相好看的男人不約而同的看著窗外卻不聚焦,經過
窗口的她看著兩個男人卻開始想像,緊接著又快部離去。他像想到什麼
一樣的感覺到炙熱,抬頭一看又是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然後又喝了一
口咖啡。他說:『涼了,也澀了。』、他說:『無所謂,喝下去的本質
都還是一樣。』」
一段關係的開始和終止就像是選擇消費到付錢買單一樣,那帳單上的多
寡就跟你浪費掉的成正比相扣除,之後什麼記不能清算也無從計較。主
體或者客體、介入或者轉換,哪怕最後只是圍堵、隱藏、拘禁、模擬兩
可、曖昧,在對觀察了解到,那種情感的觸摸就像是形式操作/理論操
作,其差別只是在於影響、感染、渲染、傳染,突發限制感覺到壓抑,
實而失控無法掌握──這是對友誼的形容,縱使有多麼不願意承認,人雖
然身為個體,但在群居的社群中,也只能被動性的任由宰割,說白話一
點,無論是模仿、內化,最後多少都走向自我催眠,合得來那也得從相
似的點切入才行,正向的規矩標榜出好處;自我認識、自我肯定、自我
實現、自我超越。
「她沒有他也沒有──她沒有真正愛過誰,可能她連她自己本身也沒愛過
,至少從凌亂的頭髮中可以看見某些不情願。他想愛不敢愛,能愛的又
不想愛,總之愛了誰都不能比愛自己更付出的時候總是猶豫。匆匆幾撇
過身影,他在想她。總那想像可以無限,可以天馬行空,可以為所欲為
。她不知自己為何在城市中迷走,但是總是會在幾個角落停下來,恰好
看見的男子總覺得陰森,是不是鬼使神差?」
在意的重點該是過程而非結果;冀望的永遠違背,期待的時常落空,虔
誠的禱告然後偽裝,一次又一次天性的缺陷循環,最後也只能扼殺自己
之後得到短暫的舒坦?只是這個舒坦讓我的記憶不太愉快,想要的跟心
理想的還有實際上的分成三等份。以物理學來說;質和量都已經改變,
物件本身已經不完全。也許都欠缺著默契,為著莫名的道德感還有狹礙
的認知觀念盲目前進,那或許我開始知道很多除了自身之外別人無法理
解的抽象。當釋時被扭曲的時候我開始會想解釋些什麼,有沒有必要則
是看交情來決定,可以的話不解釋會是最好。基本上道德感這種東西很
難判斷,是好是壞都輪不到別人分析,當自己的主人最多時後都變成了
氾濫的口號,能真正作到的人到底又多少?
「於是他走了──那一天清晨的飛機之前的酒吧,已經打烊的酒吧獨留吧
台上的幾盞昏黃的光。他忽然說著自己這幾年的感受還有已經決定離開
的事實。而他從西裝西裝口袋左邊內側掏出一只信封袋。他喝光手中的
那杯酒,拿走他放在桌面上的信封袋,提著一只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說:『路上小心,再見了。』看著有些過分安靜的小酒吧,感覺空
虛。發了好一會呆,拿出平時公告菜單的小黑板寫起徵人啟示。」
像是一碗湯,那中間的酸、甜、苦、辣、燙不燙口舌?這只有當中的人
才能知道,而別人可能看見碗內的液體散發熱氣就直覺判斷那是一碗熱
湯。至於我自己,那些外在的批評指教都是參考用的,既然是參考用的
,最多時候是不當一回事的。沒什麼是一定的,什麼參數都是有變數的
基因。面對很純真的人,像是一張白紙,但我卻想要塗黑或者抹上幾個
色彩或是圓圈,這樣算是人格上的重大失敗嗎?那或許我也是相當純真
的,保有些惡作劇的捉狹念頭,但也僅止於念頭,算得上罪大惡極嗎?
當行為一但被放大,看什麼都很清楚,被挑剔我沒話說,但有必要嗎?
情愛即便是如此私我,還是會有人大舉討伐淪為雅俗共賞?
「他和她──她經過一家店,她看見徵人啟示,她開始猶豫,然後推開門
進去。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事情是她不知如何開口,然後他看見她,捻
熄手頭的香菸他往她那邊走過去,然後一番很公式化的對話,然後她離
開,但是他笑了。這次他對著她的背影笑了。」
維持一貫中庸的調性,我退到一個角落看著一連串的事件反思,那或許
別人也沒有錯,只是他們習慣用自己的標準衡量別人,我不能要求別人
只能戒律自己,一但有錯也是自己的錯,那麼什麼都打住了,一切又回
歸到假使若無其事?心,不平不靜,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卻是被困
擾著,該解釋嗎?又和以前一樣被誤解了嗎?但是經過連日來的思考,
我可以得到一個平衡,那至少我是無愧於心。搖擺晃蕩過去的都是浮光
掠影,笑得比哭還難看只是臉部上行徑的過程,我不該心軟或者同情,
甚至我不應該有感覺。該是怎樣就是怎樣,鐘擺還是很規律的左右搖晃
,只是某些東西被停封在某個空間裡,像是多年前的一個下午,我看著
誰在對我哭泣,然而今天我和他都不再需要眼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