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0.10.13

單身情歌篇──191

    有人把感情生活當作是信仰，然而卻時常絕望，也沒資格多說悲傷。有人把伴侶當成發洩對象，然而卻時常慌張，也沒資格說坦蕩……為什麼這麼瘋狂，還是不懂原來都只是像野獸互舔傷口而已。一直都知道那個人，他憤怒且痴狂，我能理解他，但是我不能回應他。畢竟，對他而言；當事情發展成不能如他所掌控，他寧願摧毀。

    我可憐他，可憐他執迷在如此抽象不切實際的情緒裡面。

    某一日在一遍遼闊草地造景裡面，我和另外兩個朋友聊著天。那是一個很難得的午後，天氣爽朗。其中一個女孩兒跟我說到他的感情觀；他怕麻煩。他也嘗試著想要談場戀愛，但是他無法假裝自己不在乎。然而在乎是甚麼？他指了指翱翔在天空上的風箏，他說他的愛像風箏，不論他飛得多高，心，都是掛在那個放風箏的人身上。

    我心疼他，心疼他太堅強，太不敢強求，於是都為難自己。

    真的甚麼人都有。而另一個女孩兒也是一臉若有所思，他需要被需要以及他的需要，但是他的愛讓他恐懼。他說；他變了，不再是我記憶中熟悉的那樣，也許我們現在還是在交往，但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支持多久？這是一場很為難的談話，他讓他男朋友自由，但他卻把自己囚禁了起來。當感情無法交流，那堆積的情緒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連思念都看不見蹤影。

    我替他難受，難受原來說愛是必須付出太多情緒，輾轉潰不成眠，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

    那個下午，西曬的陽光很溫暖，風緩緩的吹過，大多時間我們三個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我也記得那天我是哭醒的……不知道是誰曾經如此跟我哀嘆過，好男／女人都是別人的。我也還記得那時候我失聲而笑。不是說我認為這句話是謬論，而是這個哀嘆讓我更清楚的明白；人們是不可能懂得所謂的滿足。

    我們更應當珍惜自己，滿足於一種不強求的情緒裡面。愛情不是吉光片羽，大起大落的只會疲倦落得滿身是傷。關於慾望，我也有我的慾望，只是誰也不曾明白，我的慾望只是希望「平靜」。當人需要的愈簡單，往往就愈困難。曾幾何時我以為我能夠無話不談的對象都離我遠去？他們的不快樂，我也是看在眼裡，只是他們的太多希望，壓垮了他們自己。在他們的觀念裡，他們對某些人好那都是理所當然的期待回饋。

    然而，我付不起這種需要回饋的情感。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

    話題扯遠一點，說到昨天那個算命術士；他說我女命男名註定窮困一生、孤老至死。我笑了。又氣又好笑。話說我出生的時候，也有人說我是出家命。我小時後身體不好，外公按照習俗幫我取了一個男孩名，冀求我能平安長大。女命男名又如何？窮困一生又怎樣？孤老至死又何所懼？人都是赤裸的來到這個世界上，關於窮困、孤老，那榮華富貴又如何？

    我心底是富足的，死後只需要一口薄棺方便火化就好，火化之後就花葬或者樹葬，也很美。關乎於生死命數，我更相信人定勝天。那個算命術士惡狠狠的盯著我，口氣非常不友善的說；記得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你那個名字不改，你會後悔的。二十年後你就知道……拜託！二十年後我最多才50歲，您老人家都還不知到是否健在！好！我記下了！又如何？不是我鐵齒不信邪，是我的命數、運勢早早就深嵌在我心底。好壞又如何？

    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走向死亡。我想那位算命術士大概是太久沒人去踢館了，方不知天助自助者這個道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