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0.09.15

單身情歌篇──173

    疲倦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的反應，但是當一個人對一種狀況或者感覺疲倦的時候，那種徒勞感會擊垮某些……像是「耐性」之類的抽像物。最近時常在疲勞中醒來，長時間的東奔西跑以及始終無法好好休息，第一個衝擊認知的感受是；原來體力真的大不如從前了。隨之而來未褪散的疲勞感，讓我不得不延緩某些工作的節奏。像是徹夜寫東西這種耗體力的活兒，需要被改進，但是無奈對面的施工，也讓我在睡眠品質極糟的情況下進行，投訴無效的哀怨感，也讓我疲勞。

    好！抱怨到此為止。

    習慣性抱怨是會使人疲勞的，這是不管說的那個人還是聽的那個人，甚至是被抱怨的那個人，通通都會疲勞到想遁逃，逃得愈遠愈好。也許過去你會覺得這個人溫柔可人或者細心體貼，但隨著對方的喋喋不休、欲言又止、抱怨連連……那種美好的感受，也像跑馬燈一樣，閃爍、停歇。喔！還有那種週期性的間歇性抱怨，特定的人、事、物，在某個時刻就會引起神經線斷裂，像走進死胡同一樣，口不擇言大暴走。

    前些時候遇見一對很妙的情侶檔，說是遇見有點勉強，事實上是女方刻意打電話給我；他們分手了，因為種種還住在一起。早些時候他們一起計劃買房子、買車子，當然，房子和車子都買了，也在付貸款，除了房貸、車貸之外，還有現居地的房租、水電、管理費……等等開銷。

    請恕我省略那女孩子抱怨生活有多麼不容易，壓力有多麼大……等贅述。且讓我把這個芭樂顧是跳到重點。另外一提，會來找我談，就是不怕我寫出來，都不知道該說他們妙哉，還是人人都有表演欲？但這又是題外話了。

    那個女孩子的重點是；男方曾經承諾她，房子交屋之後，女方只需要返還男方之前付出去的貸款，房子和車子都給女方。這個話，是在分手那時候協商好的，聽起來也沒甚麼大問題，但是那個女孩子最近很焦慮，她怕男方言而無信。可我反問為什麼的時候，那個女孩子沉默很久。

    信任這種東西很奇妙，有時像是牢不可破的銅牆鐵壁，有時薄如宣紙蟬翼，親愛的，你的不安和沒安全感擊垮了你自己，就如此而已。

    但我也不免俗的打了電話跟那個男孩兒談一談。說是說男孩兒，但實際上年紀還大上我四歲呢！未婚男女完全視同未成年，而我認定的理由是；逃避面對社會性義務者皆為小孩，我亦是。這不是指無法承受社會性、社會化……而是打從心底就非常抗拒。像是彼得潘拒絕長大一樣的，成年娃娃兒。

    那個男孩兒在電話那頭，口氣疲憊的第一句話；「啊！又來了！是我要講幾次她才聽得懂？不是我現在不肯去更改所有權人，房子是用我的名義貸款，要變更登記，等交屋那時候最快。都寫切結書給她了，她還想怎樣？欸！不想結婚的人是她，說要分手的也是她，說要住一起的也是她，怎麼妳們女孩子都喜歡把好處佔盡……@#&@#&%$」請恕我把國罵也給省略數百字。

    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是你遇人不淑，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然後接著聽那個男孩兒，發洩式的抱怨半小時。

    結論來了！

    來了！

    我好累喔！

    累斃了！

    怎麼分手之後都需要如此醜陋？

    沒有任何感想的，感覺。然後在電話這一頭，我思考著該不該去便利商店買點東西當消夜吃……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