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2011.04.12


自言自語篇──
天明與天黑─11──想我不入流的如此活著!


   
見過太多愛其生,恨其死……反而到最後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然而最好的感受領會是;沒有感受。還記得王菲的專輯,那莫約是十幾年前的歌詞了──夜風微涼,樹搖月晃,雲而在飛,我在想啊……然後我想起這首歌,在這個時候,心情是平靜的。


   
然而平靜很多時候都是得來不易的。


   
要忘卻、要割捨的通通是自己。


   
我一直以為我很悲觀,卻在這個時候查覺自己似乎比想像中樂觀很多。就像是前進的盡頭我們都知道,人到最後都是殊途同歸,那這過程還有什麼好在意的?一如叔本華說過;每一次的睡去都是小規模的死亡,而每一次的清醒都宛如重獲新生,那麼人們總是在生死之間,晃蕩。


   
在疼痛中睡去,感受到自己身體正在發熱,黏稠的汗水揮不去的疲勞感,但整個人昏沉的躺在床上,連翻個身體的氣力都喪失,那一刻的軟綿綿感受到些許無力和無用。


   
高燒褪去,殘餘的記憶,到底還是醒過來了。


   
人們尋求的發光發熱在所有動因都喪失之後,還能剩下些什麼?於是乎轉動的電風扇吹來徐徐的涼意,黏稠的感覺、悶熱的感覺,如果我們都活在夏日裡,也許我們都會渴望自己變成一隻魚,如果我們都活在冬日裡,也許我們都會渴望自己變成一頭冬眠的熊,就像是冬陽中曬著太陽覺得溫暖,夏天就該在小溪邊泡水喫著西瓜。


   
貪圖那愜意,而想望。


   
其實誰都不願承認自己活得很悽涼。


   
就像是談情說愛又是為了什麼?


   
愛了又能如何?


   
不愛了又能如何?


   
空虛寂寞又如何?


   
就算身邊躺著一個人還是會感覺到對於「某些」感到渺茫。只是誰也不想承認自己被那種感覺而打敗,不停不停的想伸手抓住些什麼,像是那一抹單純無邪卻又抽象的純潔一樣。


   
曬得發黃失去光彩的紙,刷刷的記錄著,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


   
唱得蕩氣迴腸那首歌曲,沙沙的重播著,某一天某一時某一秒。


   
擱在胸口的那艘小船,隨時出發也隨時停泊。擱在腦中的那個片段,反覆的重播某個畫面。擱在肚子裡的小心思,隨時爆發也隨時消散。


   
像是在夢遊,我記得那個地方,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一刻,也許到現在我還是最懷念那個地方,那裡有一片竹林,蜿蜒的山路,途中還有小溪,走到最底端可以往下眺望,會看見自己來時的路。我記得我在那兒埋下了許多我想珍藏的寶貝,用著餅乾鐵盒裝的好好的,自己還畫著也許現在自己也看不懂的路線圖。然而很多年後在一次搬家我看見那張「藏寶圖」。我前往,出發。我找到了那個記憶中最美的地方,挖出了我童年的記憶,然後另一個人在我的鐵盒裡,留下一封信。那是某個人寫給我的信,信中希望我永遠不要長大,希望我永遠可以快樂,希望我可以身體健康,希望我要堅強。


   
然後那封信我收好,那個鐵盒我又埋回去。


   
如果可以,下一個十年我希望自己回到那個地方又會出現另一封充滿關懷的信。但是我知道,那才叫做渺茫。


   
但那又如何?


   
希望原本就是留給失望,不是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lovai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