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0.09.18

單身情歌篇──175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是這樣子……簡而言之就是「勉強」。那種勉強的感覺，四面八方的壓縮著一個人可以客觀理智的思考空間。就像是我最近發現實在很厭惡某些人，然而那些人都有著自我感覺過份良好，別人非得照他的意思來……如此共通點。

    事實上，凡事都得留點退路，這句話適用在各方面，相較於感覺，面臨事件也得留些退路，然而這個退路可以是其他選擇、其他辦法，而非單一選項，做不到切腹自殺……不成功便成仁。喔！拜託！規矩是人定的！辦法是人想的！千萬別說沒有辦法。

    在感情生活中強勢者，多半都有著「自我感覺特良好」的面容，然而感情生活中順遂的情侶，卻有著「柔順」面容。我不能說強勢者就得不到順遂的情感，但是那是必須用盡氣力才能掌握住的感覺，有誰捨得放棄？愈執著愈得不到好處！愈氣勢凌人的逼著，別人就愈想逃。還不懂嗎？這就是本能反應，如此而已。感情生活都破碎了！你還佯裝霸氣十足……演給誰看啊？保護尊嚴不是武裝自己，這兩者，是兩回事兒。

    還有另一種強勢，是我個人認為最弔詭的強勢，時常埋怨擺出無謂的嘴臉，一付賴皮、懶惰、逃避，天天無難事的姿態。無能不是你的錯！但是明知無能又想逞強，最後又露出我也沒辦法的模樣，是王八蛋！對另一半要求甚多，但自己甚麼也做不到，四處傾訴對方有多強勢，自己有多無奈……真的是無奈嗎？還只是想博取同情？

    從前從前有一對奉子成婚的小夫妻，他們結婚後依靠著女方豐沛的嫁妝也過著一小段快樂的日子，但隨著女方肚子愈來愈大，男方忙於學業不得不將小妻子送回老家待產。男方完全沒想過他親愛的小妻子完全和他母親處不來，懷著身孕連夜逃出男方老家，就怕腹中的胎兒受到任何危險。人說；為母則強，那個小妻子自認自己沒有錯，這是所有的母親都會做出的選擇；當你和你腹中胎兒受到危險，留在夫家待產的意義為何？那個小妻子走了，在電話那頭告訴她的丈夫；我成全你當一個孝子。然後離開。

    這個離開，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但在那個小妻子有限的人生裡頭，她從未說過夫家和她的前夫半句話不是，她掛在嘴邊的就是；欸！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年輕不懂是嘛！

    這個小妻子她退讓了。她退讓到另一個空間去，那無須楚楚可憐、無須看人臉色、無須埋怨度日……的另一個空間去。她很努力的過好生活，在我眼裡，也許她沒有很好的婚姻生活，但是她的人生，因她而精彩，無須靠別人幫忙點綴。她說；人，笨一次就夠了。在她有限的生命裡頭，她努力的談戀愛、努力的傷痕累累，但我不曾聽過她對於她那不成熟的婚姻，有過任何怨言或註解。

    人因選擇而選擇，而人也必須因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在那個小妻子的觀念裡，愛，是更無欲求的，歡喜自在。

    生命是那麼的有限，但求問心無愧是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換得一個心安理得？又有誰知道你當下勉強下去的結果是甚麼？多半都是你最不樂見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