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牡丹+洛娃伊+澄澈

2011.02.25

自言自語篇──天明與天黑──04──想我不入流的如此活著！

    事實上，每個人都選擇了不同的方式，不入流的活著。生存本來就無高尚可言，為了生活，輕鬆愜意變成美好童話。更多時候嚴肅的去看待，誰又能知道幾個十年之後反轉，又是一場可笑？

    還記得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留長髮可以許願。於是我許了一個願望，願望實現與否，現在已經不重要，然而我也剪去一頭長髮。幾乎是不怎麼掙扎的踏進髮廊，讓美髮師像劊子手一樣替我揮別了某些。

    活著是需要很多信念的。

    所以當我努力的信念像彗星一樣的殞落時，我的眼，淌下了淚。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正滿懷著希望去某間出版社開會，我也認真的想改變自己的寫作風格；天曉得寫散文對我而言是有多麼有吸引力。然而我努力著，卻也得考慮到很實際的問題──讀者買帳嗎？關於這個問題仍是無解的，在書寫單身情歌的這段時間，我卻因為書寫單身情歌意外的發現自己乃至於身邊許許多多的人，對於幸福和愛情的想望。

    這是一件多麼不切實際的事情。

    所有瑰美的不真實，卻是許多人們期盼的、追求的、渴望的……平安是福，這個道理是直白而有力的，但是對於平安，人們總有可以擁有更多的詮釋，再下註解，卻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的定見。

    我也曾不安的去寺廟祈福，求籤藉此獲得一個慰藉。然而當下情緒一定是有被安慰到的，可是現實仍舊是得去面對的剪不斷、理還亂。

    還記得去年年底去參加了某場新書發表會，對於書評所言；相較於現代創作，是太多的影子。太多村上春樹般的描述，又如同囈語般的難以理解。也許過去的我會對於這樣的評論感到莫名。但反過來現在這個年紀去思考，也許，那只是時間的軌跡不合拍。變得更謙卑的去看待創作這麼一回事兒，然而態度的轉變是一種自發性的醒悟。

    我也許可以用文字很憤怒的去描述某些字眼。一切都像是經過精心設計過一樣的對白，真實的堆疊在我虛偽矯作故作堅強之下，可崩盤的不是雪塌，而是情緒。陷入一種冷感的自我厭惡當中，和誰周旋都是應酬，就是和自己周旋顯得綁手綁腳。那文字當中的銳氣，被生活磨去。那對於感觸的描繪，像是一幅色彩不飽和的油彩，又或者是一張迫沖不完全的照片，都失了真、去了焦點。

    這就像是血淋淋的掏心掏肺別人還嫌骯髒一樣。

    可這是一種儀式。

    這種過程一如看著衛生棉上的經血發愁，第二性徵的出現，揮別的稚少。過程是不婉轉且不容拒絕的粗暴。於是長大了這件事情，變成是一場戰爭。自己和自己的抗爭，對手也是自己、盟軍也是自己。

    透過這樣的坍塌和重建，於是人格的塑造顯得廉價。這並非是自我鄙視，而是深深明白隨時都會給他來這麼一下，每經歷過一個時期，都得自我折磨一番，這是必然的乏善可陳。也許可以選擇忽略，但是無法抹煞或扼殺，甚至像是電腦裡無法移除的病毒那樣，藐視之後，後患無窮。

    如此這般又能如何？

    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也會落下。幾經更迭的不是季節，而是抓不到的歲月青春。如詩歌一樣的詠嘆是奢侈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