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刊時間:2007年05月15日



X報第6期第10版:迷亂與異端─解離性漫遊中



文/洛娃伊





迷亂與異端─解離性漫遊中/洛娃伊





我有著煩惱,血淋淋的那一種。也大概是因為這層煩惱,每隔一段時間的



這個時候都讓我腫脹難受,尤其空虛的是「衛生棉」這玩意。喔!老天,不是



每次的充血都叫做勃起,如果每次的充血都可以當成勃起,那麼我現在應該預



約什麼切除手術了吧!還有另一層不算經驗的煩惱,那便是基於怎麼找也找不



著的情況之下,現實中的我開始分裂,某一天就發現我的兩胯之間多了個隱形



,喔!應該說是真空的「屌」。





想想人們對八卦的莫名喜愛,就如同我現在接下來要說的也是這樣吧?應



該是這樣吧?哎!我該怎麼說呢?應該這樣說吧!人對八卦都有著莫名的喜愛



與厭惡。請容許我膽假設的推論;喜愛的原因是與論內容通常與自己無關,碎



碎嘴變成是一種日常生活。厭惡的原因當然就是與論的內容很有可能與自己相



關,碎嘴等同於甩自己巴掌,不討好。不過這也是我無意義的推斷而已,就如



同有時我看見八卦週刊的內容,明知道就是看圖說故事但仍舊因為是故事而嘖



嘖。





連日的驟雨好不容易才停緩,我跨出醫院的大門點起一根煙鬆了一口氣。



其實在半個小時之前我才被精神科醫生診斷出我有解離性漫遊症,做了腦波檢



查後被醫院的護理人員通知下禮拜四回診做智力測驗。哎!其實我也沒怎樣,



但是聽了醫生的診斷之後,似乎應該得表現出一些驚慌似乎比較合乎常人的反



應?只可惜我還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精神科醫師表情嚴肅的告訴我;嚴重的壓力會引發我的漫遊症發作。但想



我個人生平無大志的狀況下,還真難理解所謂嚴重的壓力是怎麼回事。常常以



為自己真空的屌很完美這樣算嚴重的壓力嗎?有這種可能嗎?有可能喔!哎!



想那麼多也沒用,我看我還是先去找本關於解釋所謂解離性漫遊症的書來看看



,既然醫生這麼說,我也得自己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比較妥當,不然下



禮拜回診做完智力測驗後就被強制住院就糗大了。瞧!我還是頂精明的嘛!可



不是嘛!除了自己的記性越來越差之外……





我想不會有人了解我的寂寞的,我真的是這麼想。就連我喜愛紫色萬壽菊



這一回事都很難啟口,這還不是最令我難受的事情,最讓我難過的事是我那兩



胯之間的缺憾,少了點什麼就是少了點什麼。對於社會期待的這一類事情,似



乎沒那兩胯之間的我就什麼也不是了。有人可以理解我這樣的心情嗎?也許有



吧?但感受一定是和我不一樣的。這樣說好了,與其說我想要一個男人,不如



說我想當一個男人。至少心境上可以像是鋼鐵一樣,那麼於是我就不再脆弱,



不會那麼容易被擊垮。然而事實上我現在正在流血,在那兩胯之間,血液泊泊



延著大腿內側的肌膚劃落。這讓我焦慮不安,我用手指抹了一下大腿內側,血



液附著在手掌上,腥紅。





鮮血的味道很難形容個仔細,荷爾蒙的氣味夾雜著,也許像鐵鏽味、像臭



鴨蛋……總之就是一股騷。忘記是誰跟我提過精液的氣味像是漂白水,跟鐵鏽



味比起來,我還喜歡漂白水味多一些。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應該



要去處理這些血漬。從陽台離開走到浴室,血液略有些黏稠尤其在經過熱水的



沖洗後浴室地板上氳灘著的血絲讓我極度不快。用大量的沐浴用品清洗身體,



想洗去那股臊味,我知道這股臊味如此之明顯是心理作用居多,但還是冀望著



消滅這股氣味。特討厭這個時候,因為連同我平日裸睡的生活習慣也被迫改變



,我必須在這個時候妥協,妥協我最厭惡的衛生棉。





可以預見站在人潮之中感覺渾沌茫然甚至是恐懼,畏懼著頭底上以及腳底



下,擁擠到連呼吸都很不順暢,很簡單的想要轉身離開,連一絲眷戀也不敢想



像的快速移動,離開方格鳥籠,離開制式繁瑣,離開非什麼而不可之必要的必



須,離開指標,回歸空曠的場域深呼吸甚至是點起一根煙都感覺暢快。





是窺視了自己底限的關係嗎?還是害怕自己是脆弱的不堪一擊?那麼是否



可以這樣說:「崩潰是內在的逃離,因為肉體不再希望或是爭取,因此崩潰是



意志下的最後通牒,一種理智僅存的警告?」可以如此輕易的判斷並且論定嗎



?不!這是更莽撞且輕率的做法,如果撇開動物性這樣嚴肅的想法,放在一種



更極至的位置上,那麼是否可以這樣說:「離群索居只是一種奘懸心想體行,



無關其他。」





渴求人性中一種優越的趨向,無論日光或是月光的照耀下擴大類推天賦填



充。驅使慾望轉化發光發熱,縱使燃燒殆盡也無所謂,那麼光線應該讓人感覺



溫暖,冰涼的空氣氧化稀釋過的空氣,還有一絲燒焦的味卻感覺芳香。驅使慾



望接著發光發熱然後像是水分蒸發掉一樣,不必要的殘留些粉末或印漬,好來



紀念些什麼匱乏的無力。縱然極端往往窒息卻又令人感到刺激與快樂……在那



麼一瞬間得到變態平衡。解剖同時並存的補償,瀕臨必須抗衡的快速忽略或是



汰換,脣齒相依又不相同功效,大約這樣的人際群體讓人惶恐。如何強韌?如



何破壞又是消耗殆盡?最後的回歸也是眼前一片印象匆匆,何來生老病死的懊



惱毀恨,隨著痛苦可以承受以及感知的逐漸麻痺又煙灰飛滅。







必須花很長的時間來阻止自己崩潰,那種歷程像是將手指頭伸進喉嚨挖出



哽噎物一般。不全然外在也不全然是內省,無關其它般的之必要究竟是有沒有



必要?那種期盼近乎不合常理,卻也詭譎的令人雀躍,之必要的理由是讓人自



我催眠、強化,意志以外的使喚。踏亂在入神的失神之前,接近無意識的擺動



,什麼都顯得毫無驚奇可言,沒什麼是什麼非什麼不可,然而這層薄膜有如油



脂滑不溜丟難以掌握。沒有斷定的時候是最好的時刻,不論什麼都顯得無謂,



就連美麗或醜惡也是一種很勉強的形容。重量重擊在輕盈之下,那像混沌初開



的天與地,深色往下淺色往上,如此簡明扼要同時清楚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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