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都曾經愛錯以及錯愛。但是,我們也都無法選擇重新來過,那太奢侈,也太困難。

 


    必須要克服那種即將沉淪的興奮感,強暴視覺感官挑起酥麻愉快,想我那軟殼堅硬的愛情。脫離現實的總是甜美,處在現實的總是殘忍,時間總是很不經意的替人留下了註腳,無論是否想記住。在生命繞到了二十九圈半的時候停住腳步開始後退,嘗試著想找回那些單純美好的甜膩稚真。臨界崩潰拉扯中,閃爍了一些淚光指引,這些情緒慢慢的在導正先前失去常軌的判斷。                                                                                


    還有什麼是吃人不吐骨頭?還有什麼是愛得死死卻沒有任何理由?還有什麼才是真心誠意?還有什麼是又痛又爽?還有什麼是想說卻又說不出口?還有什麼是見光死的私密黏稠?我愛上了誰?誰又深愛著我?那天那夜然後我舔拭傷口的動作像是進食。親愛的,我正在溫習著你的痛苦,然後我們都知道那種氣味又叫做曖昧。一團亂的時候發現麻痺是最幸福的,被安慰得好好的情緒暫時是無恙。想我的生活低能其實是反向的幫助自己而非逃避,面對這種局面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還需要花點時間檢閱那些紛擾,最多時候的麻煩則是反省自己。問題又回到一個不上不下,順其自然?喔!不!已經不想再催眠自己,該下決定的時候不應該祈禱自己暈倒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內心那個八歲小孩忽然比我勇敢,這大約是我這段時間的新發現,在面臨焦慮不安且精神渙散的時候,心中那個八歲小孩就像是當年一樣的把我從一把不知所謂中拉了起來。看見了一些從前以為是自私的事情,然而慈悲與殘忍都是老天對人的眷愛。哀悽悽又如何?那些聽來很煽情的誠懇暴力,貼近看看發覺那不過就是情緒的加減乘除。手中握著一把無形的剪刀隨時剪斷一些干擾,還能苛求什麼?有些人永遠也不想了解,那是對生命觀念牴觸的關係。有些人沒有刻意卻不自覺的跌倒不起,陷在那像棉花糖的鬆軟包起脆弱無比。又瞎、又聾、又啞……在點對點之間務求一個最短的距離。然而這個最短的距離真的是很短,短到沒有察覺就又跨越了一大圈──想起不記得是那個清晨和自己的對話:「認識一個人,要學著愛他的靈魂。看待一個人,要懂得傾聽他的眼神。看著他的靈魂的時候可以知道他是否真誠?聽取他的眼神的時候可以知道自己是否誠懇?不用預設假設論證。在此,認知記取經驗無用論。」


    逆光中的弧圈露出晨曦絢爛的光燦,那瞳孔瞇成一條細線看著那抹光束中該有的色彩,還有些嗎?是忽略了還是肉眼無法判斷?像是池塘中的漣漪一波波的擴散開來,攪亂了湖面底下該是平靜?還是因騷動而騷動著?閉上眼睛聆聽那細微的聲響,有些被剝落的斑駁落下了屑屑。抖開惶恐誠然的揭開所謂肉眼不見、無聽聞,那嗤嗤猶如蟲鳴般不知悅耳還是刺耳的穿過──那個不敢說的字眼,從我這裡只會變成那個不敢實踐的字眼。人都生性墮虐,從自身出發的去看待衝突或者規避責任,然而當有天發現自己那些過去認知當中應該是理所當然的都給推翻的時候,一個立足點忽然消失。沒有愛的名義,過於抽象的很難愛啊!愛也不能給予什麼,給不給都在盤算當中量化掉了,情慾啊!遠比愛這回事真誠多了。這也不是說就只能有情慾而捨棄愛這個字眼,只是喪失那種原本以為的本能之後,痛覺這一回事敏感度降低。算是免疫了嗎?還只是另一個循環開始?                                                                               


    不能愛、不敢愛、不想愛,那個很容易感動的很愛很愛已經變成影子只徒留表象的輪廓,而細部的線條沒入了大多數的遮蓋之中。最近幾天才發現要換個眼界看看這個所謂的過度消費過後的環境,後來還是知道那種理想才是扼殺順其自然的真正兇手。什麼都要說清楚講明白漢界楚河如棋盤,有幸賭上一局之後應該更正表情準備離開。誰都有離開的時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實踐性的這個舉動,是醞釀迎接爆裂過後的碎片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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