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爞的鳴叫#表與裡──

下次我要說「皮與髓」,但現在的心情大概只想說「表與裡」吧!創作動機和寫作欲望是不能劃上等號的。這就像是說故事、寫故事、演故事是可以拆開個別進行是一樣的道理。故事時間與現實時間的時間軸也無法同步,這就像是電影,一部電影的放映時間和拍攝時間不成正比,無法計較投資報酬率,得失之間,全然只是一種感覺。

寫《巷祭》的時候我並沒有設定必須寫到多少才算完整,因為不管怎麼寫也都只能暫時告一個段落,開放性結局並非擴大遺憾,延續一種可能,那種可能是在讀者自己本身。這是一個行為,不過是想法的行為藝術。

「表」ㄅㄧㄠˇ,根據新編國語日報辭典2007年6月修訂版上頭解釋,在外邊露著的,如外表。顯示,把意思或情感顯露出來,如發表、表同情。宣布,如表一表情由、閒話不表。記號,如標記。模範,榜樣,如為人師表、表率。小的計時器,如鐘表、手表,通常寫作錶。表示度數的儀器,如水表、電表。把事務分格分類排列的一種文件,如調查表、圖表。君主時代的奏章,如出師表。外親、姻親叫做表親,在稱呼上加上表,如表姊、姑表兄弟。

不過我在此用的「表」,是指稱在故事之外,這當然也牽涉了我論述我自己的作品。《巷祭》也許只是一則故事,但是這則故事也表示了我對於現今社會上某些不滿與遺憾。我用這樣直線性的手法書寫,目的在於要將故事回歸到一體即是多面,並非三位一體的書寫狀態。這樣說似乎又複雜了,但是還是得這麼說。考量到口袋書的字數限制,五萬字裡包含了起、承、轉、合。得捨棄暗喻性太強的鋪陳,不是怕讀者看不懂,而是我也得學會控制表演欲,對文字的表演欲是必須被控制的。

「裡」ㄌㄧˇ,根據新編國語日報辭典2007年6月修訂版上頭解釋,上回說錯了不是2008年1月而是2007年6月,在此更正。「裡」指衣服被褥等不向外露的那一層,也叫裡子、裡兒,如被裡、鞋裡子。內部,如表裡如一。靠後的,在內部的,如裡層、裡屋。指布或紙較粗糙的一面。指地方,如這裡、那裡。指時間,夜裡、暑假裡。表示範圍或表示含藏其中,如家裡、話裡有話、笑裡藏刀。

不過我在此用的「裡」,是指稱在故事之內,埋藏在字裡行間對於寓意上的表達。當然這一個部分時常會被當作是自以為給蓋過去,不過自以為有時候也不是壞事,點到為止,說白了就少了些樂趣。我一定要再強調一次,論述自己的作品,當然我也很有可能在多年之後推翻這當下的想法,但在此,我客觀的去看待現在的自己思想上以及文字上所表達出來的故事。每一則故事都有自己的生命,我想現在的我還在「療傷期」。我要癒療我自己某一部分的心靈受創,這需要花上一點時間,但這一點時間是多久?我不知道。

想《屈剖》,那真的是把自己掏乾抹淨,我唯一能超越寫《屈剖》時期的自己,是現在的我比當時更瞭解「無常」多一些些……人生是無常的,現實是不能計價的、生命是有限的、機會是短暫的、在排他性一致存在的同時,相悖的。多了幾歲多了幾分體驗,最終目的未曾能替現在多保留些什麼青春或者更大無畏的什麼。為什麼我會說自己在療傷期?想,脫離母體離開羊水之後,為了成長一次次的傷害,不管是具體的形體,還是不具體的精神都一直在蒙受被迫長大這個無法抗拒的線性軌跡裡,然而我的精神卻在非線性軌跡上逗留、徘徊。我學習著愛自己,不是盲目的的溺愛,而是學習著正視自己內心的想法與自己誠實對話。與其恐懼如面對,然後在眾多的不得已選擇一個去面對。故事是故事,但故事還可以是其他。這是我在潤校《巷祭》當時唯一的心情。表與裡如同外衣與內衣,更甚皮與髓之間誰強誰弱這個問題。

不過就請讓我先歇息一會吧!今天想了許多,自我對話與批判也是會損耗精神力的。而且嚴重睡眠的下場是,今天蕁麻疹發疹部位是鼻頭,所以我的鼻子現在是腫的。(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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